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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06月22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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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版:江海潮
2018年06月22日

乡音的魅力

   本文字数:1014

李俊超

 

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”唐朝贺知章的诗流传千古,扣动了多少游子的心弦。

乡音为什么无改,乡音要不要改?哪位高人能说得淸楚?

人呱呱坠地,继而伊呀学语,第一声童音几乎都是“ma”。这几乎不分地区不分民族。后边语言就千差万别了,差别大到几乎让人怀疑:他们讲的是不是我们同类的声音。

就我家乡的南通地区而言,有里下河地区方言、通东地区方言、启海沙地方言、南通城区方言……其中南通城区方言被外地人误会成“日语”。而我的发音则常被人误以为浙江人。

一个人一旦学会了出生地的方言,即乡音,这辈子的烙印就再也抹不去了。要不贺知章的诗句何以千古传诵呢?

乡音难改,因为她铸就了人一生难弃的发音习惯。

乡音可贵,因为她把人的血脉标示得分毫不差。乡音犯嫌,因为她也构成了人在旅途,随时随地融入当地社会的小小障碍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乡音,即使哑巴,恐怕不同地区也有独特的手语。把乡音发挥好,则会构成独特的人格魅力。

毛泽东一口湘潭腔,他的“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”,成为中华民族的最强音!

蒋介石的“娘希匹”,成了他一生标志性的哀叹。“我是陈毅、我陈毅”川味浓浓的自我介绍,成就了陈毅元帅豪迈亲和幽默风趣的特有形象。

“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”语调平缓的川味表白,彰显出广安山娃子邓小平一生胸怀中华的深厚感情。

再说说我一位老领导,异乡打拼几十年了,语言早已被不同乡音浸染多回,但基因依然一点未变。一次在“两会”上,家乡人拉着他一起用餐唠嗑,那老领导慨叹:“出去几十年了,家乡话讲不会讲了,听还是听得懂的。”立马引来哄堂大笑,家乡人说:“领导,你刚才讲的就是家乡话。”于是,首长与代表间其乐融融的气氛溢满餐厅。

即使在影视里、舞台上,运用好乡音,也会增加独特的戏剧效果。这有时成为一种时尚和表演手法。

我学书法的,喜欢用书法作比喻:标准的普通话,就像铅印的字体,好辨识,但谈不上艺术,而乡音,就是二王、魏碑、颜体、汉隶、草书……百花齐放,有时不易辨认,但魅力夺目!

小人物的我,也漂泊过许多地方。最边远的拉萨。一次上街找洗衣店,拉萨市委门口的小洗衣店,店名赛光,一交谈,店主听我口音启东人,呵,老乡,于是热情有加,千里遇乡友,洗衣钱实在交不成了。长此下去不好意思,于是,我换了一家,结果凡是带光的,全是启东人开的,到哪家,我都交不了洗衣钱,只好作罢。把乡友们一起请来,吃顿饭,叙叙情。如此一来,三年援藏,似乎我远离了启东,却又回到了启东。

乡音的魅力就是如此不可抗拒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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