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死神拔河

本报记者 朱雨杭

通讯员 龚海燕 张振岳

医生会诊

细心看护

医生，快救救这个孩子！”5月2日17时，市人民医院晚间的宁静被哭喊声打破，一个5岁的小女孩气息微弱，不时痛苦呻吟。原来，小女孩霖霖因突发车祸导致腹痛难忍，肇事司机将她紧急送往医院，市人民医院立即组织8个科室、15名医生联合展开抢救。

家门口玩耍，遭遇飞来横祸

5月2日晚，5岁的小姑娘霖霖像平常一样蹲在小区空地上玩耍，专心致志的她不知道死神的脚步正在慢慢逼近。天色昏暗，一辆私家车驶入小区，没有注意到蹲着的小姑娘，直接从孩子身上碾了过去。听到孩子的哭声，司机才惊觉闯下大祸，惊恐又内疚的司机连忙把孩子抱上车，紧急送往医院。

急诊室内，霖霖脸色苍白，医生按压腹部，孩子疼痛难忍，医生怀疑是腹腔内出血，立即进行B超和CT检查，霖霖肝右叶低回声区，肝脏右后叶下极不规则伴混杂密度影，同时有严重的腹腔积液，诊断为外伤性肝破裂。因失血过多，霖霖几乎呈现休克状态，手脚冰凉。急诊科和普外科会诊后，建议家属立即转院至上海。救护车即将出发之际，此时病情又出凶险，医护人员发现霖霖的血压降到80/40mmHg，去往上海的一个多小时内，霖霖极有可能在路上停止呼吸。

联合会诊，作出“大胆”决定

“快快快，把孩子抬下来！”医护人员立即给霖霖吸氧、补液输血。此时转院已经不可能了，而留下来，霖霖的存活几率也极低，进退两难之际，介入科前来会诊。

按照治疗经验，肝破裂通常采取开腹止血，修补破裂肝脏，切除坏死肝的方式进行治疗，但患者霖霖年仅5岁，肝比成人小很多，再加上霖霖肝破裂极其严重，如果采取切除的方式，即使能暂时保住性命，但孩子长大后肝功能会比常人差很多，影响孩子的日常生活。想着这么小的孩子以后将会日复一日地承受肝功能受损的折磨，介入科副主任毛健和黄永东在考虑现有医疗水平的基础上，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：做肝动脉栓塞术，同时保住霖霖的生命和肝！

但问题是，做肝动脉栓塞术需要全身麻醉，5岁的孩子做全麻风险非常高。考虑到霖霖一只脚已经踏入“鬼门关”的实际情况，麻醉科主任尹永胜权衡片刻后，一拍桌子说：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，即使有一线希望我也要救！”

询问家属意见时，霖霖的妈妈激动地说：“只要医生全力以赴，就听大夫们的意见，以救命为前提，其他都不是问题，我们家属都理解。”

改造导管，从死神手里抢人

与死神赛跑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。医院里肝动脉栓塞术用的介入导管的粗细都是匹配成人血管的，不适用于5岁孩子的血管。没有导管怎么做手术？毛健和黄永东当场决定自己做导管，二人花了15分钟改造好了适合霖霖血管大小、血管破裂弯曲程度的介入导管。

从19时30分到21时30分，手术进行的2个小时里，除了霖霖的妈妈，其余相关科室的医护人员也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。

抢救持续120分钟后，出现转机，出血明显减少，血压回升到120/90mmhg，生命体征逐渐平稳了。21时30分，当手术结束，“保住了肝和生命”的消息传递到手术室外时，全体医护人员激动得连声高呼。霖霖的妈妈更是泪流不止：“医生们的决定是正确的，还好我相信了医生。”

随后，霖霖被送到重症监护室进行24小时严密监护，5岁的小生命奄奄一息，这个深夜到凌晨，重症监护室的护士阿姨和医生叔叔，大手握着小手，陪伴霖霖度过了人生第一个险滩。

5月3日凌晨，霖霖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。8时，医务科协同儿科、介入科在重症医学科进行院内大会诊，经会诊，医生们认为术后肝脏康复需要上级医院接力，建议霖霖转院治疗。10时，霖霖在市人民医院救护车的护送下，转往上海仁济医院接受后续治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