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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2月2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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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版:沪上
2014年12月29日

娄塘老街,上海最后的弹硌路

本文字数:1594

老街上的不可移动文物

娄塘老街留有上海最后较为完整的“弹硌路”

百年前,嘉定娄塘曾是商业重地,如今虽繁华与规模不再,但街巷格局基本留存下来,当地以“娄塘街,条条歪,七曲八弯十七八个天井堂”形容其独特建筑格局。

嘉定区娄塘老街,在喻晓的190条老街名录中被归为古镇老街,还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之一。“养在深闺人未识”,在喻晓的眼里,上海本地人大多不知道上海还有这片保存完好的老街。这里,留有上海最后的较为完整的“弹硌路”。

 

曾经的地标大井塘被填了

对“老上海”来说,“弹硌路”再熟悉不过,上世纪50年代,由卵石、块石铺筑的“弹硌路”约有400条,总长800公里,福州路、九江路等都曾在其列。上世纪90年代后,随着上海城市现代化进程的日渐加快,拆改建使“弹硌路”渐渐消逝,如今已基本绝迹。不少人在网络论坛上问,哪里还能看到“弹硌路”?答案是娄塘老街。

初冬的娄塘老街,时光仿佛静止。这里始建于明朝朱元璋年间,距今逾600年,蜿蜒的街巷与纵横的水系相互交织,年代久远、墙面斑驳的传统民居群落留存其间,大多是二三层楼的老砖瓦房。

晴朗的上午,老街两三米宽的“弹硌路”上很安静,临街开门的民居鲜少见人,但不乏生活气息。用竹子搭出的晾衣架晒着孩子的小衣小裤,窗口倒晾着拖把,墙根立着几双拖鞋。更远的小空地上,在房屋和树木间扯起绳索,被子一面一面晾晒在阳光之中。水边的梧桐树叶子已枯黄,桥栏上晒着腌制过的咸菜和萝卜,偶有个别妇人在门前空地上忙着晒收稻谷。

但这里也不时透露着现代气息。高价收电器的小广告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贴满了木格的窗户、“10M特惠500元一年”的宽带广告、孩子用白粉笔在墙上记下的英文单词、某户人家新换的防盗窗与双开门的防盗铁门……

娄塘百年前曾是个商业重地,如今虽繁华与规模不再,但街巷格局基本留存下来,当地以“娄塘街,条条歪,七曲八弯十七八个天井堂”形容其独特建筑格局。“大井塘”是娄塘最为著名的特色古迹之一,建于17世纪40~50年代,也是当地唯一的一口井。由于街巷曲折,不认路的人绕来绕去都回到同一个地方,以为有很多井。

“大井塘”在什么地方?当记者询问当地居民时,对方热情地指路。“现在已经被填了!”居民李老伯带记者来到西大街和北大街交汇处的瞿家弄口,指着地上一块凸起的水泥石板说:“原来就在这下面。”当记者询问是什么时候填上时,10多位居民竟没人回忆得起具体的年份,有人说几年前,也有人说十几年前。

 

老虎灶还在烧开水

娄塘老街上很少看到青壮年。阳光洒满的“弹硌路”上,两位年轻的母亲一个在手把手教孩子走路,另一个追在骑电动小车的儿子身后。公共厕所的门外水斗里,老婆婆正在用力地刷着马桶,几只小黄狗在周围窜来窜去。

93岁的张老伯站在瞿家弄的家门口,上身穿着很有上世纪特色的深蓝色布衣,外面罩着一件几乎同色的羽绒马甲,下面是淡绿色的裤子和深绿色的球鞋。年迈,却依然有着高大的身架。

“我16岁从江苏海门到这里。”张老伯用一口几乎是上海话的方言告诉记者。77年前,初到上海的张老伯辗转多处,最终娄塘的热闹把他留了下来。在这里,他娶妻生子,有了孙辈。孩子很有出息,分配进了研究所工作,孙子也在当地念小学。“现在这里主要靠打工赚钱,有些人把地承包出去。”张老伯淡淡地说。张老伯退休的儿子还和他在一起,孙子却去了长兴岛的造船厂。

这天上午,沈阿姨正门里门外忙着晾晒。10多年前,她从湖北举家迁往娄塘,女儿女婿在镇里工厂打工,孙子在附近的小学读书。这里是他们寻觅良久后的落脚之地,只因生活成本相较上海其他地方能令他们接受。在娄塘,还有不少像她一样的外来务工者,本地人员到市区购房迁居后空出了这些老屋。一些大门紧闭的房子上,也贴着招租的字条。

在上世纪30年代曾被日军占领毁坏后又重建的小东街上,至今还有一个“老虎灶”,不时有居民前来打水。热水大瓶3角、小瓶2角,秋冬每天能挣六七十元,夏季大约三四十元。“灶主”今年6月刚从邻村搬来的,此前守“老虎灶”是位老伯,独居在此不慎一跤跌成植物人,已被亲戚接走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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